2016年2月6日
中医新闻 2020年04月13日 浏览:2 次
2016年2月6日,除夕夜的前一个晚上,八点,我在商场里卖衣服,与其说是卖货倒不如是无所事事的找个地方消磨时间,年关将至,已经很少有人来买点什么了,闲坐在凳子上整整一天也没几个顾客问价。发着呆看着书等到八点二十,收拾好该拿的东西准备回家,直接上了地铁。
上海八九点钟的时间段按往日来说也是拥挤的时段,如今却只是疏疏散散四处坐着几个为数不多的乘客,像失败艺术家手下软乎乎的彩色雕像,露出同样失败的面无表情,被堆在角落,我也一样。想想也是合乎情理,除了在外打工维持生计的人谁还会在夜晚坐上奔向四方的地铁呢,而这些人自然出于肉体与心灵的疲惫,不露一丝波动的表情。人民广场的前两站,一个十五六岁大的男孩在地铁里发着传单,随着地铁的前进而摇摇晃晃,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是一张任凭风吹到何处都无所谓的白纸,但我却深知哪怕这感觉来的急切,事实也并非如此。少年弯下腰递给我一张传单,我不想接下来也不想拒绝,犹豫了一下准备伸手去拿,少年却离开了,即便不抬头我也能看到他眼里的疲惫,这样“平凡而又经常”的被拒绝,于他而言,早已不知是第几个一百次了,传单递给下一个人身边,没有接,传单递给另一个人身边,没有接。少年看了一下没人坐的空位,把手上的传单放到上面,抖了抖又拿回去了。少年转身继续发着似乎永远都发不完的传单,利索的把一张放在玩手机的女孩的腿上,不顾她是否拒绝,如发炮制传单一直发下去直到传单被扔到一个男人的身上,没等少年离开,那男人像早都准备好了一样,当着少年的面把传单甩到一边。那一秒我看到轻飘飘的传单在半空中转啊转啊,转到了男人的头上,转到了少年的脏兮兮的眼镜前,又转到了满步尘埃的地上,像蝴蝶,飞不动了的,落在地上,不飞了。我不确定少年是否眨了眨眼还是咽了口口水,但我清晰的看到男人翘着腿抱着肩膀抬着头,少年沉默的走开了,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。
容不得我思考谁对谁错,也容不得我思考谁错在先,车已经到人民广场站了,冷漠如我,就像一秒前思考的事情这一秒就与我无关。
我下车,一手抱着书,一手插着口袋,低头驼背的往前走,在并不拥挤的人流里。无意间撇到电梯旁的角落,四个小孩在那里打打闹闹,两男两女,一个男孩坐在书包上嬉皮笑脸不说话,一个女孩抱着书包和另外的孩子推搡着。哪里的小孩这么晚孩子地铁站闲逛,哪里的小孩临近新年还背着书包出来补课,走过他们身边我看了看其中的一个小女孩,她也看了看我,四目对视的一瞬间我看到的是一个明亮的眸子,随即看到的是不太干净的脸蛋和粘上污渍的粉色上衣,但是我没看到悲伤或是喜悦的神情。转身我上了电梯,回头看看女孩,没看到什么微笑,看到的是女孩低着头抖抖口袋,里面发出噶啦噶啦的响声。太熟悉了,噶啦噶啦,少量一元硬币在小盒子里碰在一起发出的清脆的声音,不刺耳也不沉闷。我怔了很短的一段时间,原来是乞讨的小孩儿。
慢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,想到前几日我在长沙也遇到过乞讨的孩子们,本来有很多想问他们的却一直没开过口,抑或是出于冲动抑或是什么别的原因,想着自己因为犹豫和得过且过错过了很多,就转过头走下楼梯回到刚才的那个角落,还好四个孩子都在,我当时想到的是终于有这么一次我可以好好的和他们谈谈话,终于有这么一次可以考虑除了给予硬币之外别的帮助他们的方法,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没有准备好什么心里就单纯的只有一个问题——明天新年的时候会有新衣服穿么。
刚想走到他们跟前去问,下一辆地铁慢悠悠的停下来了,地铁门打开的时候,两个女孩背着书包上车了,我看了看还在角落里打闹的男孩,跟着上了和我回家反方向的车,就在她们身旁。车开了,越来越快,背着书包的小女孩拉开书包链不知道动弹了哪个地方,《亲爱的小孩》的曲子就响了起来了,嗯,早就该想起书包里背着的不会是教科书,而是音响。背着书包的女孩往左走去,穿粉色上衣的女孩朝右边走来。我靠在一旁,有空座也不想坐下,看着女孩走到一个女人身旁,拽着女人的衣角,“姐姐姐姐给我点钱吧。”女人低头玩着手机就像无视着什么不存在的事物,没有什么反应或者说不屑于厌恶,女孩摇的她烦了她就往前轻轻的跨一步把女孩晾在身后,那轻盈姿态让我想起了活在中世纪众人之上的西方女王,但我又着实想不出这女人本质之上有什么令人觉得高贵的地方。粉色上衣的女孩接着往前走,颠着她的小塑料盒,噶啦噶啦,嘴里不停的说着谢谢,我放了一枚硬币,就看着她背对于我走向下一个车厢,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。慢慢的,听不到粉色上衣女孩的谢谢,听不到书包里音响的歌曲,灌冲满耳的是呼啸而过列车的声音和身边乘客的议论纷纷。我想和这两个女孩一起下车,然后问上我那个问题,或许,是无数个问题,出于什么,我还是没有想明白。过了两站,女孩离我已经太远了,看不清她是否要在这里下车。穿过半个车厢想再看看清楚,迎面走来一个乞讨的老妇人,颠着塑料盒的动作和小女孩如出一辙,等我回过神来地铁停了下来车门也开了,跑出地铁一直跑到地铁的第一个车厢,才看到小女孩依旧还在车里低头祈求着那一元两元微乎其微的施舍,列车门关上的时候,我听到了塑料盒里噶啦噶啦的响声。
追不到他们的我游荡在地铁站,空落落的等着下一列的反方向的地铁驶回人民广场,幻想着那两个男孩还能留在电梯旁的角落,我就像失去了什么一样,明知无法找寻却在安慰着自己。再次回到人民广场,果然,那个角落空无一人,我低头看看,只剩下一个吃剩的蜂蜜面包的包装皮,不知是否那就是所谓的晚餐。我抱着书,驼着背低头走,看到了等候列车的花季少女,看到一身气派的警察,只是看不到了发传单的少年和乞讨的孩子。
欺骗也好,乞讨也罢,我总想着是不是要有些人来关注一下这些孩子的命运,没谁有理由注定以乞讨或者欺骗的方式开始他们的一生,没谁的命运像凭风飘荡的白纸。
我想到昨天在商场里看到的另一个女孩,拿着遥控器玩着玩具车,越野车形状跑起来发出呜呜的响声很吸引人,小女孩玩了两下玩够了,歪着头问爸爸“爸爸我可以把它踢坏么?”
在这样的城市这样的时间我注定只是一个平凡人,注定只能按照普通的脉络去梳理这个世界,或许在平凡的世界当中,幸福的人都太过幸福,而不幸的人都太过不幸,剩下那些像我这样平凡的人,大体都只能止步于平凡。
共 2492 字 1 页 转到页 【编者按】这篇文章写的是作者在广场及地铁上的所见,写出了乞讨孩子和被乞讨者的状态,写出了自己的感想,欣赏,问好,祝创作愉快!【编辑:尚林夕】
1 楼 文友: 2016-02-07 22:42:45 欣赏佳作,祝创作愉快! 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!月经后期怎么调理心律不齐不吃什么北京治疗男科费用
潍坊诊治白斑病医院如何判断肌肉拉伤是否严重
儿支原体肺炎一直有啰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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