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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散文老房老家于景雪

药膳食疗  2020年04月19日  浏览:2 次

(原创散文)老房老家/于景雪

自从进了2018年,整个元月份下了好几场雪。雪好大,最近十几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。儿子从省城打来电话问,老家的雪大不大?家里冷不冷?上班的路上滑不滑?谈话时,说到一处老房子,问儿子的意见,怎么处理,儿子停顿了片刻说,老妈,我记得我小时候,每一年生日时你都拉着我在咱家的木门上划一道印,咱家老宅的门上有我从小到大长个子的记录,不管怎么处理,老宅的大门留下来。。其实,儿子说的老宅,只有60平米,是我和先生借钱买的第一套房子,我们一家三口在那个小房子里生活了十一年。这是我第一次从儿子那里听到老家、老宅的这样的词。心里知道,我这,还是儿子的家,但是,在儿子心中已经是老家老房子了。

涡阳一中院里有一处老房子—马玉昆公馆(省级文物保护单位)初冬,我来到这里看看。小瓦,雕沿,拱门,石阶,梧桐,黄叶,朱栏,石礅,青砖,木窗,砖雕,飞沿,主席台,黄昏,归鸟,还有我!

冬日的黄昏,一个人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,那树的叶子己经干黄,有的还没落下,但己经遮不住天空,透过叶子,我昂首看天,天不高,象一块斑斑驳驳的玻璃,罩在我的上方。十几间高大的老房子,我在它们中间,红红的短祆,象无风时的一团火!

我知道这座老房子时,称它为涡阳一中大礼堂。升初中,第一节课就在这里。石头台阶没有变,我能清楚地找到下课时,坐在石阶上和同学们玩抓石子的感觉。石头还是石头,房子上的砖雕花纹还很清晰,可我呢?那时豆蔻,如今半百!主席台上我唱过歌、跳过舞,大红绸子、大红的腰鼓把雪白的绸衫把显衬得更白!今天,我来到这里,老房子依旧,我却不是那个,把红绸子舞出彩云,把腰鼓打得震天的我了…。冬日天短,近一个小时,我没有遇到一个人。我走出那座无门的院落,回头看一眼那座老房,一个念头跳入我的心头,马玉昆的后人在哪儿?在他们的心中还有没有这里—老家老房。

先生老家在利辛县的张村,家里有一处老宅。每每闲时,先生会给我讲他在老家童年的趣事。儿子两岁时,先生的奶奶去世,我们去奔丧,那是我第一次走进在先生嘴里说过N遍的老家。红砖红瓦起脊的四间堂屋,两间边房里有那种带风箱地锅,大院子里有几棵一搂多粗的泡桐树。

因为奶奶去世时己年过九旬,也算是高寿,称为喜丧也没见多少人过份的悲伤。大家都在忙,有点闲空时,先生和几个儿时的伙伴坐在院中一棵放倒的泡桐树上说话,那表情,没有一点修饰,放松地在那些我一个都不认识的陌生人中。丧事办完,我们回涡阳。在车上,公公很伤感地说,奶不在了,老家那个院子,那几间房有人要买。我和你叔商议,那必竟是爷留下的老宅。家里的小孩,有几个都出生在那里,卖了,真不舍得。一晃,几十年,公公婆婆,叔叔婶婶都己仙逝。记得婆婆去世时,堂弟来到涡阳,临走时,堂弟对大哥说,张村街上还有咱的一处老宅,一个远门亲戚问咱卖不卖。大哥听了,半天才说,再说吧。

我上初一时,班里有个女同学叫王琰琰,我们俩玩得特别好。放学时,她时常带我到她家去写作业。王琰琰的家住在家属院,在涡阳城的西关。第一次到她家,我就被那个小院吸引住了。大块的青砖铺地,青砖墙白灰抹着墙缝,鱼鳞般的小青瓦之间长着瓦松。特别让我喜欢的是院门,它不是那种方方正正的大门,而是用青砖砌的月亮圆门。门的上方有青瓦组成的好看扇檐。我回到家,告诉父亲那里的一切。父亲告诉我,那个地方过去是一个大财主的家,几进几出的大院子。那时,我就想,我要能住那儿该多好。

七七年到八三年,十九岁时认识了先生。第一次去先生家,我站在门前楞住了,先生的家,竟然就是王琰琰的家!我问先生,这里住的人是不是姓王?先生也惊讶地回答,是,姓王,不是本地人,前几年调走了,这房子就分给俺家了。我怯怯地走进门,先生住的房间,竟是六年前王琰琰的闺房。我十三岁那时,特别想往的地方。

一晃,我和先生结婚三十年,老房子也被单位推倒盖起了二层简易小楼。今年腊月,是婆婆去世三周年,先生头天对我说,明天咱妈三周年,早早回家,帮着收拾东西…。从我家到家步行十五分钟,自婆婆去世后,我和先生也很少走了…。

天好冷,我们兄弟妯娌一起到墓地祭奠。老人去世三周年,在我们这一块很是重视。由于天冷亲戚离得又远,大哥就没让老家的表兄表弟过来。等到把该烧的东西烧完,给父母磕头时,年过六旬的大哥看着二老的墓碑说,这些石头几百年也坏不了。人,一晃,几十年就完了。房子再大,还是住在这里的时间长。大哥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心气很足的人,我回头看看,先生和大哥站在一起,兄弟二人都两鬓染霜,风卷起纸灰落在兄弟二人的头上,我看着心里有一种凄凉感。

老家老房!在不久的将来,我现在的家也会变成这样的称呼。儿子媳妇在省城定居了,儿子有时很不放心我和先生这对空巢老人去过苏州,那里巧夺天工的各种园林;去过北京,那里华贵奢侈的皇家宫殿。合肥的李鸿章故居,山西的乔家大院,福建的环形土楼。一处处不同时代的家宅留在这片土地上。建造它的人,成了家宅的过客。那天我在老子庙附近己经拆迁的自然村的乱砖碎瓦、野草丛生中的一棵老枣树旁,仰头看着深冬时节瓦蓝瓦蓝的天空,无言。

一年前,走在这里,还能看见三、五女子用绑着铁抅子竹杆采摘洋槐花,洋槐花的香味充溢在空气中。一个个农家小院,院子里,人的孩子和小狗小猫小羊的孩子养在一起。那种场景不就是我们想往的田园生活吗?可这种生活正被我们打破,多少自然村在消失!人,搬入一个又一个几十层、几十层的带着电梯的楼房。自然村在消失,有多少人的老屋老宅也在消失。

有人说,时间的眼里你我都是一段故事。在来来往往的人世间,能留下故事的人还真不多!从心中问一声,时间在哪?时间有眼晴吗?人走了,留在世上的老家老宅有记忆吗?会记着在它身边匆匆而过的人流吗?问天,天无声,问地,地无语!一片酷似羽毛的云,从远处的天边飘来,一边飘一边变化着形态,飘向天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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