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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了河,”长河说,“你从河岸的杨

中医美容  2022年01月01日  浏览:6 次

“过了河,”长河说,“你从河岸的杨树林里走,那儿有个修车的,你让那家伙把车座子和车圈给你换了,就没人看出来了!”

这是我从长河手里买来的第二辆自行车,很便宜,才40块。我给他50块,没让他找。

正走着,迎面碰到了小周,他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,“老同学,想不起我来了,我可总在打听你,问你,认识刘长河吗?”我说,“认识。”他说,“认识就好,他现在可是城区偷自行车的惯犯!科长下了死命令,今晚12点以前务必逮着他,求你带个路,去他老窝儿看看!”我说,“不行,他是我本族的哥,我可不能做这样的事,你们公安局逮不住人,是你们没能耐!”他说,“你这是知情不报,实话告诉你,刘长河早就想念拘留所了,他被抓6回了,最后这一回说什么也不走,他说,在拘留所里多好,不用偷不用抢,有饭吃有床睡,还有拉呱的警察!只是科长不愿意,警车接,警车送,像什么样子嘛,村委会都嫌丢人不去局里领人!更可气的是,放下他,他还追着警车跑,说政府政府是俺姑,娘姑娘姑你别走!我这回是单独行动,只是对他教育教育,没有别的!求你了?”我说,“好吧。”

警车鸣着警笛开进村子,男女老少呼啦涌到了前街,父母看到我和小周坐在车里,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,他们守着那么多人就埋怨我多管闲事,但村长却风风火火从村委会跑出来,紧紧握住我们的手说,“政府来了我就放心了,我这就带你们去!”

我们走进了一个破土屋,土屋只一间,窗户上的黄纸被风吹得树叶一样忽闪忽闪,屋子里没有电灯,木栅门缝里微微露出蜡烛的光。村长喊,“长河,快起来,政府来看你了!”

长河从铺着的褥子上站起来,一听政府,马上来了精神,他说,“是周警官吗?是你就答话!”

小周一脚揣开木栅门,将一副锃亮的手铐拷在他的手腕上,说,“交待。”长河抬头,“交待?你不都知道吗,我说要在拘留所里长期打工,你们不干,我出来只有干这个,我还把自行车卖给他了呢!”他伸手指着我,我的脸腾地红了。

小周拿眼看我,村长却说,“长河,你不要撒慌,你要珍惜政府给你的改造机会。”他不干了,伸长瘦脖子,“哼哼,狗屁村长,为什么不落我的户口,为什么不分给我田,为什么不让我去干建筑,为什么干活不给我钱,我都40岁了,没有爹娘没有媳妇,你让我咋办!”村长说,“你倒有理了,让村人评评理,我哪里不照顾你?!”

相同车站终到站和过路站票额差出几百张 村人一片冷漠的傻笑,默默闪开去,给我们让开一条路。但是小周却一屁股坐在长河的破褥子上,长河双膝一屈,朝小周跪下了。小周踢他一脚,“甭给我来这一套,站起来说话。”他说,“俺就愿意去拘留所,去监狱才好,不光有警察还有狱友!不愁吃不愁喝,还不闷,没媳妇也不要紧!……”

长河被带到了拘留所。过了一周,他又被放了。这次他执意再不回村子,他说,你倒是告诉俺,世上这么多善人这么多慈善机构,你说哪里能够收留我,不然俺要消失了!小周说,你可别做傻事!他说,你想啥,我刘长河才不死呢,谁死我也不死!小周说,我想你小子也不会这么傻!

但我再也没有见到长河,他的老土屋成了野鸟集聚的天堂,村人都埋怨我,村长的眼光对我都不怎么友好!而小周见了我就问,刘长河现在怎么样?我说,可能成乞丐了,或者成更大的惯偷了,更或者入黑社会了!但他真的消失了!小周还是笑。我又告诉小周,他父母在他12岁时一起投河自尽,他的姐姐和哥哥看不起他,打他骂他干活不管饭,不知是谁注销了他的户口,又占了他的田?他只有偷,但谁能做到像长河一样消失呢?

我们有点悲哀,有点善良,有点困惑,有点天真,有点轻信,有点廉价,有点梦幻,有点小儿科的笑了。

后来,我们就忘记他了。

共 1617 字 1 页 转到页 【编者按】这不是刘长河的悲哀,这是社会的悲哀。一个成熟的社会不会让这个人成为惯偷,成为流浪者,而我们的社会总是不能成熟起来,这是谁的?刘长河吗,显然不是!作品叙述的故事虽然简单,却有着震聋发聩的力量。【:耕天耘地】

2楼文友: 09: :52 刘长河这个可怜的人,在12岁时,还未成年就失去了双亲的护佑,哥姐只知打他骂他,村里人也看不起他,甚至遗忘了他,他没有生活的能力,因此成了惯偷。悲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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